赤安| 本能(上)

ooc属于我,不关两个神仙和青山老贼什么事

夫夫双双跳江玩耍,琴酒表示看我不狙了你们两个

嘿没狙到

以上↑

 (下)

 

一、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降谷抱着几乎呛晕过去的柯南,在废弃大楼的楼梯上奔跑。拐弯,飞跃,跨过不停下落的天花板和一地狼藉。沿着记忆中的路径,拖着受伤的身体,还有怀里的柯南,降谷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有因为之前爆炸而产生的耳鸣,甩头也没有将这种嗡嗡作响的恶心感甩掉,时而清晰的火烧的声却逼迫着他继续向前。

建筑坠毁,楼层坍塌,他几乎是踩着生命的边缘疯狂。

琴酒肯定早就在不知道的哪个地方架好了狙击枪,就等着他跑到什么开阔的地方,然后对准他,开枪。降谷很清楚自己连一楼的楼梯都不用想去碰到,他甚至在想,自己选择被活活烧死砸死也可能比被琴酒这个偏执的男人抓住刑讯逼死来得好。但这个想法也仅仅存在了一瞬,至少怀里的柯南他不可能放下,他还要将付出了暴露身份这一代价取得的情报送往公安,不然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他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九泉之下的战友。

楼梯口的窗外有他匆忙布置下去的索道,他向窗外抓去,确定没有被组织的人发现索道并且砍断,自己也没有在浓烟下搞错楼层。索道背对着激战的地方,设计得狭小而隐蔽,伸向远处。索道下是江水,原本就汹涌的江水在这爆炸和坠物的影响下显得更加难以生猛,耳麦里响起同事们准备在对岸不远处的声音,混着嘈杂的爆炸声,降谷下意识抬眼望向对面,可浓烟遮蔽下什么也看不见。

“咳咳,安室先生,”柯南艰难开口道,“这对面你布置了人了吗?”

“我已经把大致消息发过去了。”嗓子被灼伤,声音变得嘶哑,降谷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他内心升起了对自己的无限憎恨,他始终以为自己可以解决这一切,却没想到在本堂瑛海那一环,因为库拉索的对组织的叛变,即使库拉索之前帮他们洗脱罪名,琴酒仍然没有放松对他们的监视,终于在昨天,本堂瑛海彻底暴露,紧接着对降谷零的追击马上开始,他也因此决心放手一搏。没想到琴酒对他真的恨之入骨,在他化妆成路人后,仍然凭借他所谓的什么老鼠理论将他打伤,反正对于琴酒而言,多杀一个无辜的人没也有关系,而后放火爆炸一个不差,可见琴酒想解决他的心情有多么强烈。“应该有人在对岸,但这个索道只能一次走一人。”

“我个头小,安室先生,我们一起走吧。”可能是被浓烟呛得有些迷糊,柯南的手紧紧拉着降谷被熏黑的衣服,不停地咳嗽。“我还有伸缩背带,关键时候能用上的……”

“轰——”背后传来的轰鸣掀起一阵热浪,降谷快速抱起柯南,将他安置在索道缆车上,拿出小小的U盘塞进柯南的手上,然后猛地一推,把人送出了视线。

“安室——零哥哥!”

降谷死死握在索道的链子上,感受着重量的变化,他要确保柯南能顺利到达对岸,这个男孩子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为了给他传递基安蒂端着枪在他家旁等着他的消息,他就不会跟着降谷卷进这火里头了。

身后的火光烤的他几乎要发狂,在逼迫大脑飞速运算距离和时间后,降谷感受到索道一轻。与此同时,背后的皮肤传来剧痛,火苗已经窜上了他的身体,向着更大范围烧去。

他这下别无选择,连打滚灭火都不可能了。降谷双手扒上窗台,双脚一蹬,向江中跳去。坠落中,他瞥见了在江岸几乎是垂直的乱岩上的人影,老实说,在乱岩的颜色遮蔽下,他根本不应该注意到那个人,但神使鬼差下,虽然根本看不清脸,只有一个略长的黑点在移动,连衣裤颜色都分不清,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是赤井秀一。

又被这个FBI比下去了。而与蹦出的话相反,降谷几乎被烧成灰烬心里被强硬地搓出了火花,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更想活、以及还有更多的办法去活下来了。

 

二、

降谷并不幸运,落水的时候,尽管以警校教授的姿势入水来尽量减轻冲击给自己带来的损伤,他仍然被水撞得七荤八素,更糟糕的是从身后大楼上掉下一截钢筋刺穿了他的手臂,猛地一下未能够憋住呼吸,肮脏的江水呛入肺部,泥沙污秽钻进口鼻。剧烈的疼痛使降谷无法快速脱离溺水的困境,鼻管里火辣辣地痛,一下一下地刺激神经,降谷只能凭借着本能向上挣扎,期间不知道被多少高空坠物砸中身体,钢筋牵扯的疼痛让他时而清醒时而恨不得晕过去。

等降谷游到勉强可以躲开楼层坠物的时候,他的状态已经变得特别糟糕。他感觉到一只手从腋下穿过,随后头被一股力量托起,眼前蓝天与白云被浓烟和火光遮住了大半,降谷本能地想去抓住那从背后飘来的救命稻草,但当碰到身后的人的一点肌肤,他意识到这是赤井秀一,虽然触碰时间短到不能去感受到这肌肤是否与他人有什么区别。降谷硬生生地克服下了自己的生理本能,配合着赤井在江水中翻滚,向岸边靠去。

“琴……琴酒可能……”降谷猛地想起,他试图吃力地用沙哑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告诉赤井,他们的生命很有可能不只是葬身江水,更有可能是被一枪解决掉。若是他自己一人在这里,他应该可以告诉自己无所谓,但是赤井现在与他绑在一起,他怎么可能将赤……将别人拉进自己造成的事故,如果赤井不来救他,那么赤井就不会受到这种威胁,所以,怎么能……降谷已经完全想不起之前那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心情,现在他只有充血的大脑和剧烈的心跳,生怕听到近在咫尺的枪击声,而死去的人却不是他。

身后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在意,也许他根本没有听到,但回应降谷的是愈发坚定的拖拽和低沉的嗓音:“不会。”

他们不知道在江水里起伏了多久,石块蹭在背上的时候,降谷彻底陷入昏迷,他最后的印象里,赤井难得没有了针织帽,卷发也给服帖在了额头上,眼神里满是焦急。他似乎开口说了什么,但是降谷已经听不清了。

 

三、

醒来的降谷并没有看到白色的床单和天花板,而是黄色的即将坠落的叶片以及将近暗淡的天光,他头疼得厉害,气管也如同被强灌了辣椒水一样难受,最难熬的还是那被钢筋贯穿的左手手臂,他稍微偏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缠上了一方粗糙简陋的布条,一看就知道是从衣服上匆匆忙忙撕下来的。

衣服的主人靠近降谷,蹲下。此时赤井的头发又重新卷曲了起来,而他的针织帽并没有回来,大概是再难去找了,绿色的眼睛盯着降谷的脸,而后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降谷并没有能将话说出来,他的气管遭到灼伤与江水的刺激,大概是有一段时间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说话了。“你没有昏多久,我们被江水冲的有些远,那小子已经将东西送给你的同事了。不用担心,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

赤井将急切的关键信息告诉了他,降谷松了一口气,随后他用相对完好的右手撑地,试图坐起来,赤井见状上前,被降谷的摇头拦下了,吃力地坐起来之后,降谷发现赤井的双手仍然保持着随时上前扶他的模样,心中一股难言的脾气就上来了,苦于他暂时不能开口,只能瞪了一眼身前的人,随后他又意识到,自己刚刚和他在江里一起翻滚了不知道有多久。

啧,嘶——。

赤井似乎并没有对降谷的眼神起什么反应,他将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撑着地,看着金发男子缓缓调整好自己的坐姿,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马上将眼睛瞟向了别处,脸上的表情可谓无比有意思——明明是想说话呛自己,却没有办法说出口,也不知是单纯的因为气管受损讲不出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赤井略微眯起眼睛,想起之前在摩天轮上的缠斗,尽管不合时宜,他仍然在心里默默欣赏着眼前这让人轻松的一幕。尽管两人都极其狼狈,尤其是降谷,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脸上头上尽是刚刚逃亡留下的痕迹,甚至根本坐不稳,但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落叶衬托下,金黄色的头发似乎更加亮泽,霞光照在他的脸上,明亮的蓝眼睛波光流转,情绪不偏不倚地外放,却也给自己留下倔强的后路。

赤井秀一抿着嘴,看着这么一副光景。

尽管降谷明显一脸别扭地拒绝他的帮助,但是注意到降谷脸色开始变差,嘴唇开始发抖的时候,赤井明白秋天的风吹着湿掉的衣物,着实是一种折磨,尽早离开,回去治疗才好。赤井向前稍微挪了一步,在降谷尚未对此作出反应时问道:“你现在的情况,能不能赶路?”

降谷抬头看了一眼,艰难点头,他现在的身体皮肤发着烫,四肢百骸却莫名其妙的冷,两厢冲击下更是难受,但待在这里不是好选择,更何况……

降谷看向赤井,意识到自己说不出话之后,他用手指写了个“G”。琴酒之前可是一直追着他不放,虽说江里赤井说过“不会”,但是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

赤井稍稍握紧拳头,轻声说到:“我只打伤了他。”

还有你这FBI搞不死的人?第一反应准确无误,但是照样无法表达,这一下降谷几乎因为不能说话给憋死了。显然,那个FBI注意到了他的脸色,紧接着,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点笑意。赤井的笑容并不明显,嘴角略微向上扬,眼角下垂盖住了一点眼波,这人的眼睛平常看起来只有冰冰冷冷的一滩死水,怎么现在看起来,就好像那绿色的松原,微风拂过,冷冽依旧,却清新而荡漾。

意识到自己正盯着别人看,降谷一惊,想起刚刚的事情,心里头无法克制的混杂情绪开始成倍上涌,他咬着牙准备站起,却被左臂传来的钻心的疼痛给险些逼坐下。他缓缓地动作起来,赤井在一旁看着,不上前,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降谷往前走几步,赤井主动绕到后面,保持在随时能帮助降谷的距离,却在降谷僵硬别扭的时候往旁边稍微挪开些。降谷似是明白,又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向着回去的路走。

赤井的警惕性一直很高,琴酒既然还没有死去,就随时有可能出现。现在降谷受伤严重,他们手上没有枪,还要想着下一步该如何保留下能力去对付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情况。情况自然是糟糕而不可控的,降谷向后看了一眼,虽然狙击枪已不在,但男人坚毅的脸没有透露一丝惧色,眼睛坚定而敏锐,好似随时能有给敌人致命一击的子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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