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 经年梦

又名—— 赤井做梦居然差点打醒自己

没有科学依据,真的就是一时爽

ooc什么的,永远属于我

我爱赤安,我要他们结婚

以上↑

 

 

降谷零中午开着RX-7回家,在车停稳前,他很意外地看见赤井站在车位口,背挺得笔直,整个人绷得也直,头却随着降谷零的车转动,目光牢牢锁定他。这样的行为使得降谷零非常疑惑,一瞬间他条件反射地以为是什么棘手的案件,但是看见这样姿势的赤井,他又忍不住想笑出来。

赤井在他停稳前就拉开了车门,然后猛的圈住降谷零的身体,安全带一时半会阻止了他的拥抱,随后赤井粗暴地压下按钮将他与降谷零之间的这条障碍去掉,降谷零被压在车座里,尽管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在习惯性要骂的话说出来之前,他感受到了赤井今日不一样的情绪,这种情绪很难得,他发现赤井整个人在轻微地抖,而且并不是因为用力过猛——平常赤井在拥抱的时候无论多么用力都不会这样。但身前人无论怎么抖,都没有松开降谷零的意思。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纵容了赤井今天的反常,他将手轻轻搭在赤井的背上,时不时抚摸上黑色的针织帽。得到这样对待的赤井抬头看了一眼降谷零,随后慢慢跨进车里。赤井的拥抱很快在车厢这种狭小的空间里发展成了更加暧昧的触碰,他的手从降谷零的领口往下滑,摸到了略冷于手指的皮肤,随后开始轻轻地搓揉,顺着光滑的脖颈往结实的胸膛,迷人的线条牵引着更为深邃的风景。

降谷零终于推开挂在肩膀上的脑袋,瞪着这个不分场合动手动脚的家伙,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亲密的地方,他可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好奇白色RX-7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发神经了?”降谷零没好气地反抗,用力拍了一下赤井的后背,示意他起来。赤井抬头,眼圈没有了平常凌厉的轮廓,但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降谷零半毫,仿佛要把人钉死在座位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降谷问道。他有种隐约的猜想,赤井从来都不是会为工作或者杂事心烦意乱或者举止失常的,他面对这些东西向来很稳重冷静,似乎这些东西于他而言没有丝毫关系,但是几乎每一件事情他都能完成得滴水不漏,这大概也是赤井在FBI声名远扬的原因,毕竟这样一个无限靠近神话的存在是无比吸引人的。

所以现在的举动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系的,降谷心里想,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两人的恋人关系并没有确定多久,组织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赤井不时出现在警视厅门口的行为取得了降谷零的默认,而后的事情顺理成章,尽管两人并没有张扬,但是赤井这个人还是在一段时间内获得了警视厅里极高的关注度,不仅是因为和降谷零的关系,还有本身的“传奇”,当然这是某次降谷零听到同事们的形容,当时他差点因为停在原地过久被同事们发现。那一天赤井还在美国,晚上他窝在被子编辑短信息,想问赤井回日本的时间到底确定没有,但他又觉得这样未免有些矫情,好像个孤苦伶仃的怨妇,这种过度的思考让降谷零辗转反侧,等他准备放下手机强迫自己睡觉的时候,赤井的跨洋电话就打过来了。

发现自己在这期间又回想起这么多的事情的降谷零狠狠地批评了自己一把,然后偏头发现罪魁祸首仍然把头埋在自己颈间,一动不动。

感受到降谷零的气息慢慢瘙痒似喷在脖子上,赤井终于自己抬起了头。他双手握着降谷零的肩膀,再一次打量恋人的脸,然后在降谷零明显皱眉的时候双腿发力,手一撑,从降谷零的驾驶座跨到了副驾驶上。做完这一切的赤井仿佛终于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他看向降谷零,眨了几下眼。他问降谷零:“累吗?”

降谷零几乎是全程白眼地观看了方才儿童一样的赤井的迷之行为,他今天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度过了相对轻松的上午,并且成功拥有了一个不用前往厅里的下午。他和赤井对视,发现对方眼中荡漾着比平常更加明显的温柔,这种目光使降谷零仿若陷入甜腻的糖水中,窒息而又不愿逃出。

为了强行停止这种感觉,降谷零干脆关上车门,把安全带重新系好,并且发动车辆,踩上油门冲出了停车位。一路上,赤井一直在与他说话,问他工作,生活,以及自己没在的日子里是怎么买菜、做饭的。这种话题过于家常,就好像小学生在回家后得到的来自爸爸妈妈的问候一样,而在两个大男人,一个FBI和一个日本公安之间,这种话题显得十分稀奇与违和,倒不是说他们不能谈,而是实在太少谈及,两个人在确定对方之前都是习惯独来独往的,就是一个月不做饭也不会有人来问,而两人在一起的还不长的时间里,他们的聊天内容从来不是这些。现在这样的气氛实在是让降谷零琢磨不透,在赤井问他哈罗的狗粮会不会掺入其它的东西的时候,降谷零下定决心看看赤井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他再一次问道:“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下赤井安静下来,把头靠在玻璃上。降谷零从镜子里看到赤井眼里似乎有些空泛,但一闪而过,随后赤井把头偏回来,注视着降谷零: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昨天赤井轻手轻脚地回来时,降谷零已经睡下了,只露出一个金色的脑袋,赤井捏开被子,让自己躺下,将旁边的人拥入怀中。安心的味道让赤井很快忘记了一天的所有事情,所有的欢乐悲喜都抵不过相拥而眠。赤井飞快地睡着了,他坠入黑暗。

黑暗中他感觉到不同于以往的清晰感,一般而言梦是混沌而迷糊的。赤井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是他不知道如何从这个奇怪的幻境中出去。当他放弃思考想等着天亮被零君叫起来时,一道白色的光带着一轮虚幻的人影,出现在他眼前。赤井觉得这身影并不算熟悉,下意识要出击来一探究竟。对面那个人的声音阻止了赤井的的下一步动作,人影道:“莱伊。”

这个声音阔别已久,他听的并不多,本不该记得,但声音仿佛飘渺的丝绸常年漂流在外,如今缠绕在他周围,终于落地。

“莱伊......哦,现在还是叫赤井秀一吧,”苏格兰的脸终于不被光源遮蔽,他的脸始终停留在二十多岁的样子,小胡茬绕着脸,表情平静温和。

赤井承认自己此时确实经历了很罕见的头脑空白,他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还在梦境里,梦里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出现,但这梦过于真实,让人失去了梦的虚幻,又把握不了现实的真切。

他从来没有梦见过苏格兰。从一开始的苏格兰自杀,到降谷零的报复,再到最后与降谷零一同前往苏格兰的坟前。他对苏格兰的感情很清楚明了,不像对降谷零的感情那样缠绵地使人时而欢乐时而惆怅。苏格兰对他而言确实是人生道路上的一道陡坡,而陡坡的终点是降谷零。

现在死去的陡坡化为人影出现在他的梦里,看着他。

苏格兰接着开口,他的吐息并不稳,似乎下一秒就要戛然而止。“赤井秀一,你和零在一起了,是吗?”

赤井一瞬间没有敢于承认这件事的勇气,他曾在降谷零的允许下翻开了一本相册,那是组织破灭后才有的相册,他看到一张很新的照片,但像素并不佳。苏格兰手揽着降谷零的肩膀,笑容灿烂而耀眼,一旁的降谷零笑起来略显内敛。这样一张照片让人回忆起青春的活力时光,但现如今物也不是人也不再,照片虽是新的,却给人无限的泛黄感。看见照片的那天他们坐在沙发上,降谷零低垂着头,他告诉赤井,苏格兰的真名叫做诸伏景光。

那一天赤井久违地涌上愧疚的心思,他发现自己自从遇上降谷零,心绪就很不容易控制了。诸伏景光的事情实在是作为心病横亘在两人之间太久,这种工作上的事情,赤井本不会过多在意,为了达到目的,他会用训练的能力和强大的意志力来摈弃不必要的情绪,为了目的将其他的杂事暂时收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降谷零,他敢肯定诸伏景光名字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也一辈子不会好奇。

降谷零对诸伏景光的感情深厚,但他的生命在黎明到来之前逝去,而且背负上沉重的误会,此后降谷零一个人面对深渊,他手段更加成熟,情绪更加难以捉摸,完美完成了卧底任务。赤井缺失了这一段时光,他明白这是自己不可能再补偿的时光。

诸伏景光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好似在等待赤井的回答。于是赤井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缓慢点头。诸伏景光笑起来,似乎轻松了很多。他向赤井招手,示意他过来。

赤井走向前,诸伏景光的脸彻底清晰起来,周围也亮起来,“我想带你去看一下零的曾经,他和你在一起了,我觉得这很好。我曾经以为他不会看上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他顿了一下,带着微薄的笑意看向赤井,“可以长时间忍受与他这样的人结合。”

“那我很荣幸。”

这个回答似乎略微超出了诸伏景光的意料,但他很满意,因为脸上的笑容不再微薄,而是变成不加掩饰的微笑。

赤井思考着接下来到底该不该由着这个梦继续下去,他始终觉得眼前的一幕太超乎想象。这时诸伏景光停下来,赤井下意识抬头,他发现远处有一个孩童。只一眼,他就确定了孩童的身份,那肯定是降谷零。

小降谷零受伤了,和别人打架,眼角淤青,手臂流血,诸伏景光抬手阻止赤井想要过去的步伐,让他继续往下看。小降谷零的表情并没有同龄人遇到这种事情时的愤怒或者伤心,他只是握着手臂站立着,抬头看看远处,又看看自己,这样的动作重复的几个来回,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但始终没有任何其他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这时小降谷零的眼睛里开始慢慢波动反光,但他并没有发出声音,他缓缓低头,转身,低垂肩膀,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赤井的视线里。

“你可能知道,宫野明美的母亲,宫野艾莲娜,在他童年的一段时光里一直陪伴着他,后来组织将她带走,零那段时间很消沉。”诸伏景光说,“我也许并不能很好地描述,我经历的痛苦大多是在成年之后,我不清楚也无法设身处地,对于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来说,这样的离别到底带来了怎样的打击。”

他们继续往前,少年时代的降谷零背着包,走在街上。他静静地走,街边有遥控玩具,有机甲模型,有香甜蛋糕,但少年降谷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他的眼睛只看前方,每一步走得踏实而不偏离。突然有什么东西打破了这种沉寂,少年降谷零转身,看到了少年诸伏景光。黑发少年扯住金发少年的书包,然后搭上他的肩膀,描述今天发生的事情。少年降谷零终于开口笑了,他跟随少年诸伏景光进入刚刚他根本不看一眼的玩具店,陪着朋友挑选玩具。最后他们一起走出,往同一个方向走去,到最后要分离时,少年降谷零挥手告别,他的朋友抱着玩具一蹦一跳地走了,他站在路边看着,似乎想要追上去,他向前挪了一小步,随即停住了,两脚没有了之前的踏实,他向后,又停住,久久站立不安。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他似乎很是懊恼,“如果我当时看得懂零,只要稍微看懂一点,再清白一点,我那时肯定会把玩具模型给他。”赤井对此没有发表看法,他只是端详着少年降谷零的脸。赤井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那个时候他少和别人交流,是因为他确实不需要。也许在旁人看来是他冷漠的,但那并不是因为他寂寞,相反,他很享受,所以他的少年时代只是一种不同于大多数人的发展模式,是他主动的。那时候的他想不到,这个世界丰富多彩,但有人从始至终没有选择权。

时光的移动还在继续,他们紧接着看见了在警校读书的青年降谷零。身着警服的降谷零脸上还未完全褪去少年的稚气,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可靠感。他认真地练习擒拿,动作流畅标准。他和同学一起去校外,遇见了两拨势力对抗的情形,面对一个一个彪形大汉,青年降谷零没有表现出丝毫恐惧,在一个同学被波及之后,青年降谷零猛地抬手挡下了接二连三的砸向他们的东西,并且猛地砸在地上。最后警校里的一拨人伤的最重的是降谷零,他的手臂被刀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嗒嗒往外滴血。他的同学们吓坏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降谷零礼貌地谢绝了前来扶他的一个女生,和同学们往医院走。一路上大家愤愤不平,降谷零脸上挂彩,却温和地安慰身边的同学,并且告诉他们下次打击那些地方会比较方便。后来降谷零从医院出来,他和同学们告别,往相反的地方走,走到树下,默默站立。这时他轻轻抬手看自己的伤势,眉头皱起,咬着牙,眼里流出些许痛苦和埋怨的情绪,不过很快收住了,他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上去走了。

“那一次我不在,后来我问他,他草草的告诉我这件事情。他似乎并不在意,我们其他人肯定会热血喷张,激情满满地讲,”诸伏景光说,“零没有,他克制得极佳。这一点可能会出现在很多人身上,但是这个年纪能做到的少之又少,我也是在正式当上警察后才慢慢学会,那个时候我以为零本性如此,后来我才明白,不是的。”

少年心性会磨灭,这个世界的上位者,确实需要打磨的最好的那种,这大概也是降谷零能够获得警校第一并且成功进入警备署成为重点培养对象的原因。谁不喜欢不需再教由道理的成熟?赤井并不意外看见这样的降谷零,在这一点上他觉得自己对降谷零的认识超过了诸伏景光,他相信降谷零就是这样的优秀,他与降谷零的结合不可否认地带有相互认可工作能力的方面,尽管对于降谷零而言也许过程充满疼痛。

赤井回头,而诸伏景光并没有继续走,他抿着嘴,欲言又止,最终他说:“好了,接下来的,你一个人去看吧。”赤井微微一愣,他沉默片刻,并没有问这其中缘由,只是向诸伏景光点头,然后接着往前走。他心中略有猜想,他不反对自己一人去看。

他在这段路上走了很长时间,长的似乎超过了他之前走的总和。最后赤井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降谷零曾经打工的波洛咖啡厅,他看见一向稳重的柯南气急地质问降谷零,为什么要陷害毛利小五郎。他看见降谷零面对楼道的脸,显得坚定而不容置疑,他几乎不留情面的语调,配合着语言笼罩起他周身,那一刻的气息就好似周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门被合拢,柯南在外表情凝重,而后离开,降谷零在门外人消失的那一刹那,重重地闭上眼睛,静默了两三秒,嘴唇微微发抖,随后甩甩头,重新和梓小姐交谈起蛋糕的问题。

赤井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固然相信柯南的判断,但他的眼光始终落在降谷零的身上,他看见那微微发抖的嘴唇,紧闭的眼皮,他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他跟随降谷零在波洛咖啡厅走动,尽管没有人能够看见他。赤井看见金发男人微笑着给客人端上糕点,并且细心地嘱咐他们小心不要弄脏衣物,然后温和地帮助梓小姐拿到了高处的食品原料,这一切对他而言熟悉自然,但在赤井的眼里,这一切都无法让人心安。

画面扭曲,他看到了眉宇严厉的降谷零。他的公安下属被他撂倒,取出窃听器,柯南此时并不认同降谷零的行为,而风间始终纠结,他们两个对视良久,随后耳麦里传来声响:“你口中的那个安室先生,是个杀人犯。”正在行走的降谷零脚步稍微偏离直线,随后马上复原,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混进人群。

赤井并没有急忙追上去,他缓缓地跟在降谷零身后,前方的身影时隐时现,就好像随时能消失,但在拐角处又会重新出现。赤井感觉自己并不是通过眼睛去寻找,他觉得有一条线,牵引着他主动向前,线的一端不停发出轻微颤动,告诉他,快来,快来。这颤动就好像降谷零疾行的步伐,也像是微微发抖的嘴唇,更像是平常沉默死寂的心里偶尔泛出的汹涌。

街道人烟散尽,他又看见擒拿罪犯的降谷零,看到了站在楼顶默默注视一切闹剧水落石出的降谷零,他冷眼对待着检察官的破罐破摔,律师的痛哭流涕,以及下属佩服却充满距离感的感叹,那时降谷零的脸在夜光的照耀下明明变得柔和光亮,可人间的一切冷暖似乎与他背道而驰。

后来,出现了奔跑在警视厅大楼里的降谷零,此时年轻的日本公安脸上终于有发自内心的急切,反过头问身后的人该怎么办。降谷零开着车,载着柯南,向着远处开去。

降谷零抱着柯南冲进大楼,玻璃划破了降谷零的肩膀,他保护下的小侦探毫发无伤,赤井甚至出现了“又是这小孩”的不耐。结束一切的降谷零表情终于放松,眼角下垂,目光似乎没有对焦到任何一处,他最后告别小侦探,向着楼下走去。

街道人山人海,降谷零目光开始游走,他在观察着劫后余生的人们的脸,欢欣、喜悦、舒心。降谷零的步伐轻盈,左肩的伤势似乎也没有给他造成过多的影响,直到他走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

小巷里躺着一个男孩子,他的眼睛直直望着前方,七窍尽是血液,已然没有了生气,他被飞来的水泥板砸中了,血水流了一地,那水泥板明显是从刚刚被观光塔铁链砸下而炸出的。警察忙着疏散人群,这里冷清而黑暗,没有多余的人注意到这里。

降谷零方才的轻松全然消失不见,他呆愣地看着,没有叫手下,也没有上前,他缓缓蹲下,目光盯着死去的男孩。降谷零全身开始发抖,直到最后蹲不住了,坐倒在了地上,赤井的心随着这一下的动作狠狠抽动了一下,他看到降谷零眼角迅速泛红,赤井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一颗泪从背对光亮的男人的眼眶流出,因为背光,若非有赤井这样的狙击手固有的视觉灵敏,这滴泪来的就会悄无声息。

但赤井看见了,他不仅看见了。

他绕到降谷零的跟前,蹲下,他看到男人另一旁的眼眶也泛出热泪,降谷零的眼睛并不眨动,他睁着,眼泪随着身体的抖动,痕迹飘忽不定,赤井喊他:“零君。”

“零君,”赤井的声音开始沙哑,“零君,零君。”

赤井能看清降谷零眼睫的轻颤,但他的呼唤收不到一丝回应,金色的头发搭在耳旁,赤井不能将它们绕回耳后。降谷零每落下一滴眼泪,赤井用自己的记忆将泪水的形状深深描刻入心,降谷零每发出一声呜咽,赤井用耳朵将其吸进全身每一根跳动的神经。他们无法触碰,甚至有一方不知道对面的存在,梦境里所有的近在咫尺都是一种虚幻和欺骗,作为清醒的睡梦者没有眼泪,赤井全身痛得麻木,

“零君,零君。”

只有星光划破夜空,远处喧嚣模糊不清。

 

醒来的赤井只能感受到床边的空荡,梦境里牵扯他一呼一吸的男人不在枕边。

他想起自己重新陷入黑暗时,诸伏景光的声音:

“你陪着他,好吗?”

赤井忽的感觉到脸颊一热,他抬手去摸,液体的触感清晰明确,他确定自己找到了梦里的东西,找到了消失的、他未曾参与的曾经只属于降谷零的岁月。

 

“你说你梦见了我受伤了?”他们停好了车,降谷零不解,他不明白这是多严重的伤才会让赤井变成今天这样不正常的样子,他思考了一会,看了看窗外,突然笑起来“看你的表现,我真的不是直接死了吗?”

 “当然没有,我在你身边。”赤井碰了碰降谷零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多严重都能救回来。”

降谷零这下笑的更开心了,“你真是不要脸。”

“对了,我下午去给哈罗买狗粮,你既然对里面掺了什么这么感兴趣,就和我一起去吧。”

赤井看着此时没有任何愁绪的降谷零的脸,眼前人的眉眼略挑,目光带着动人的一丁点小狡黠。他也笑起来。

“当然,我陪你。”

 

 

end

他们真的是神仙,我哪里舍得虐。

全场最佳:哈啰的狗粮

赤安锁死,不接受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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